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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太粗大了,直径在两米以上,盘成一座雪白的蛇山,那景象太恐怖。山林中,血腥味道很重,死了不少异人,有的被猛兽咬断躯体,有的被凶禽抓开头骨,很惨。地上也有很多异兽的尸骸,包括它们的头领,比如那头比装甲车还大的野猪,还有那头拥有金色皮毛的猴子。片刻间,异人最起码死了八百人,而异兽死去不足百头,相差悬殊。现在白蛇回来了,异人这边近乎绝望。楚风在担心,黄牛被大黑牛带走,到底怎样了,能安全逃离吗?他不敢想下去。这么庞大的一条白蛇,可能活了千余年,究竟有多强没人能说的清,大黑牛不是它的对手。“太行山的王,我等并没有冒犯之心,不知道这里是你的领地,请宽恕。”我这一生,不问前尘,不求来世,只轰轰烈烈,快意恩仇,败尽各族英杰,傲笑六道神魔!========================第一卷少年侠气第章机心   万里碧空如洗,蔚蓝纯净透彻,不见一朵白云。   真是好天气啊……孟奇睁开双眼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顿时有了大梦初觉,床软难离之感。   心中感叹刚生,孟奇就感觉到身体被剧烈地摇晃,耳畔传来急促紧张的男声:“二少爷,您醒了?”   少爷?孟奇下意识转头望去,看到了一位满脸紧张的中年男子,他有着一张极其引人瞩目的马脸,留着五绺山羊胡子般的长须,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头顶巾幘,宽衫大袖。   这是什么状况?   “二少爷,您没事吧?”这中年男子上下抚摸起孟奇的身体,吓得他以为遇到了变态猥琐狂,忙不迭地翻身坐起,退缩往后,可对方的两只手却如同一双铁钳,让他的挣扎毫无作用,并感觉到一阵暖流在体内流淌,驱散了一切不舒服,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里。   这中年男子看到孟奇站了起来,轻轻颔首道:“应该没事了。”   他自顾自地下了判断后,又不太放心地问孟奇:“二少爷,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孟奇完全没弄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大脑似乎成了一团浆糊,木木地道:“没有。”   马脸男子的表情顿时松懈了下来,然后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二少爷,侯爷也是迫不得已,在寺里怎么也比家里好,你不想想,哎,虽然这里青灯古佛,远离红尘,但少林是天下武道大宗,说不得您将来还有机缘凝就罗汉金身,威压天下,超脱人世苦海,而且你身来既得佛缘,有无名老僧送你一块玉佛坠子……”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可能太过渺茫,心生羞愧,声音渐渐变低,嘴巴蠕动了几下后,改换了说辞:“纵使金身难成,少林七十二绝技亦门门神奇,您若是能学到几门,将来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岂不快哉……”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愈来愈低,宛如蚊蝇,到了最后,他干脆抬起左手,掩住面孔,转身便走,徒留一声如烟长叹。   看着这马脸男子的背影三两下之间就消失在了山岗密林内,被他唠叨话语弄得满头雾水的孟奇只想问一句:   “大叔,你谁啊?”   简直莫名其妙!   孟奇此时已经察觉自己不在熟悉的地方,而是一个异常诡异的环境里。   一个类似于我国古代的地方!   我就熬夜看了下世界杯,至于这样吗?一觉睡醒就穿越了?   孟奇并没有怀疑这是谁谁谁的恶作剧,也没有认为是在古装拍摄棚,因为刚才那位马脸大叔掩面而走时,虽然步伐凌乱仓促得像是背后有恶鬼索命,但速度之快,如同惊马,绝非常人所能为!   “一看就是武功高手!”孟奇根据小说、电视的经验“判断”道。   “南无阿弥陀佛,随我入寺吧。”正当孟奇思维开始活跃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佛号,吓得他差点没惊叫出声。   我的背后什么时候还有一个人?   我居然一点也没有感觉!   差点扭到脖子的转头后,孟奇看到了一位身着黄褐僧衣的和尚,他身量极高,却瘦如竹竿,五官无甚特殊,只那双眼睛带着挥之不去的颓丧,而这让他的年龄难以判断,四五十岁亦可,三十出头无错。   见孟奇注意到了自己,这黄衣僧人没再多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转身往寺庙正门走去。   黄墙黑瓦,暗红大门,这座寺庙的正面与孟奇曾经去过的寺院没什么区别,只是大了许多,宽了许多。   而让孟奇惊愕的是,在大门之上,一块鎏金横匾写着三个类似于楷书的大字:   “少林寺”!   居然真的是“少林寺”!   这里的文字居然与古代楷体字大同而小异!   初临陌生诡异之地,孟奇不敢发问,忍住惊讶和疑惑,迈步紧跟着黄衣僧人。   直到这个时候,孟奇才发现自己手短脚短,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地想道:“另类的‘返老还童’……”   从手掌的大小、白皙程度,腰戴的玉佩看,这具身体大概在十四岁以下,养尊处优。   “不知这具身体长相如何,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啊……”   “少林寺中,青灯古佛,还需要什么青春!”   “不知道能不能拒绝入寺,但我现在这小身板,离开了少林,根本活不去,这里可是一个有武功的世界,不知还有没有妖魔鬼怪……哎,不少古代记载里,那些豪门大族蓄养娈童成风……”   “按马脸大叔的说法,此少林即使非彼少林,也依然是武道大宗,同样拥有七十二门绝技,不知道有没有《易筋经》……”   “以前经常幻想自己成为一代大侠,快意恩仇,这下有希望了,可我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电脑、手机、网络,以及,家人……”   “学点武功似乎也不错,额,罗汉金身是什么?”   孟奇看似沉静地跟在黄衣僧人后面,越过了一个个灰衣僧、黄衣僧,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纷纷扰扰,根本停不下来。   不管思绪有多么飘忽,孟奇最终还是只能认清现实,以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和被人遗弃的状况,唯有安心在少林寺学武一段时间。   “不知将来可不可以带艺还俗?酒可以戒,肉不能戒!”孟奇觉得自己真是“深谋远虑”,走一步看百步,已经开始思索学成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路上,黄衣僧人都未穿过供奉佛像的大殿,而是从两侧绕行,越过几处院落后,他第一次推开了一处大殿之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孟奇极目眺去,发现了几十个十五岁以下的孩童,最小的估计只有八九岁,他们盘坐在蒲团之上,目光集中于上首的一位宽面大耳僧人,这僧人同样着黄衣,表情严肃,手握戒尺。   “南无阿弥陀佛,玄藏师兄,所来何事?”这宽面大耳的僧人有一把浑厚的嗓音。   啧,完全可以去唱美声了,孟奇越是紧张越是忍不住乱想,同时知道了带自己入寺的竹竿和尚法号玄藏。   玄藏低宣佛号后道:“玄苦师弟,这是我之前提过的那小孩。”   他坦坦荡荡,一点也没有私下交代的意思,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嗓音干瘪难听,与玄苦差距甚大。   玄苦看了孟奇一眼,不见笑容地道:“依次而来。”   孟奇不太明白地看了看他,身旁的玄藏则指了指一个空着的蒲团:“等着询问。”   “是。”孟奇再怎么也是工作过好几年的人,这点状况还是能看懂的,于是手脚麻利地学着其他孩童盘坐于蒲团之上。   玄苦没再看孟奇,手握戒尺,问起了某位孩童:“俗家姓名为何?为什么入我少林?”   这孩童大概十岁出头,唇红齿白,模样俊俏,表情却有点木讷:“我叫方阿七,因为吃不饱饭,被卖给了和尚。”   噗,好几个孩童失笑出声,他们都是年龄较大的那批,这方阿七的回答简直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啊!看来他脑袋有点问题。   玄苦皱了皱眉,脸色略黑地道:“以后不要再用俗家姓名,你的法号是‘真慧’,入杂役院。”   轻微的吸气声从几个年长懂事的孩子口中传出,他们的表情告诉孟奇,这杂役院似乎不是什么好去处。   “方阿七就是真慧,真慧就是方阿七……”已经是“真慧”的方阿七低声诵念着。   玄苦目光移开,投向了某个相对年长的孩子:“俗家姓名为何?为什么入我少林?”   这孩童应该有十三四岁了,表情略紧张,可还是流畅地回答道:“回禀大师,弟子姓刘名治,因家人慕佛法,崇武道,而被送到少林。”   他们是经过挑选之后的孩子,根骨都算不错。   玄苦微微点头:“还算坦白,若你只言慕佛法,那就要让你去杂役院了,今日起,你法号‘真德’,入‘武僧院’。”   “谢玄苦师叔。”真德双手合十道。   按照他知道的情况,一旦有了法号,根据“心空无玄真,清净智慧深”的排序,自己在有正式师父前,也可以直接称呼玄苦为师叔。   玄苦没为他的小聪明点头,直接越过了他,开始询问别的孩童。   真德内心一凝,看来玄苦师叔正如传闻里那样,为人极其方正,不能靠阿谀奉承打动。   对玄苦的询问,孟奇最初完全是抱着看热闹得信息的悠闲心态,可突然之间,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我叫什么?”   “这具身体叫什么?”   孟奇搜肠刮肚,抓耳挠腮,却始终想不起这具身体的姓名,他连一点记忆都没有继承!   “总不可能直接说孟奇吧,玄藏还在看着呢!”   “他肯定知道这具身体的来历和姓名!”   “得想个办法唬弄过去!”   在好像很严格很严肃的玄苦面前,孟奇不敢多言,不敢悄悄去套玄藏的话,不敢装失忆,只能默默思索着别的办法,免得暴露了自己穿越的事实,这里似乎有真的罗汉!   “俗家姓名为何?为什么入我少林?”孟奇还未来得及想出好主意,玄苦就已经手握戒尺站到了他的面前。   孟奇张了张嘴,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既入少林,俗名已忘。”   回答之后,孟奇暗暗为自己鼓掌,真是太机智太贴切佛法真意了!   玄苦仔细地看着孟奇,手中戒尺轻轻晃动了两下,没再追问后一个问题的答案,直接严厉地道:   “机心太重,入杂役院,法号‘真定’。”第章空门   孟奇的暗喜被打断,得意转为羞恼,而真德等小沙弥望过来的目光又惊讶又鄙视,颇有小学生要与坏同学划清界限的意味,唯有真慧“方阿七”目光呆呆地看着前面的金身佛像,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下意识之中,孟奇半转头,看向旁边的玄藏,他会不会看出了什么端倪?   对他来说,羞恼、沮丧是小事,暴露了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实才是天大的问题!   玄藏依然满脸苦色,眼含颓丧,感受到孟奇的目光后,轻轻摇了摇头:“南无阿弥陀佛,一切以玄苦师弟之决为准。”   他并未暗示,直接说了出来。   呃,他以为我看他是在向他求情……孟奇内心悄然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过了这关,除非遗弃这具身体的父母、马脸大叔等找来,否则应该不会被看穿了,若是再过个十年八载,那就更加没人怀疑了,童年时的记忆本就容易遗忘。   比起这个,打入杂役院只是一件小事!   歪打正着的孟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像真慧那样呆滞,免得被玄藏看穿自己其实没那么沮丧和伤心。   宽面大耳的玄苦一一询问完剩下的孩童后,加孟奇、真慧一起,共有六人入杂役院,其余则归属武僧院。   他右手的戒尺轻轻敲着自己的左掌心:“随我去杂物院剃度,领僧袍佛经等事物,日后好生刻苦,未尝没有入菩提、达摩两院修习高深佛经、武功的机会。”   这里也有达摩?孟奇愣了一下,但玄苦没给他思索的时间,直截了当地穿过孩童们,往殿外走去。   周围皆是陌生人,孟奇不敢多问,紧跟在玄苦和玄藏两位黄衣僧人背后,拐入了附近的一处院落。   “你们不算正式入门,只需拜过佛祖,剃度留名。”玄苦指着小佛堂内的蒲团道。   “是,玄苦师叔。”孩童们都随着真德回应道,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跪在蒲团上,向上方的金身佛像叩头。   等到所有孩童都拜过佛祖,玄苦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地对佛像行礼,口诵“南无阿弥陀佛”,接着,他走到了一位孩童面前,将右手轻抚于他的头顶。   这孩童乌黑的长发立生变化,以孟奇肉眼可见的速度根根转为枯黄,落叶般飘零于地,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这孩童就成为了真正的小沙弥。   “烦恼落尽,红尘远离。”玄苦庄严地说了一句,醇厚的嗓音在清净的佛堂内回荡。   “这是什么武功?太神奇了!”孟奇又惊愕又兴奋,自己以后有机会学到此等武功吗?   玄苦挨个走到孩童面前,将他们的头发除去,口中始终说着同样的话语。   轮到孟奇之时,他低下头,默念起佛祖道祖之名,哀悼着即将与自己告别的头发。   厚实宽大的手掌轻抚了一下孟奇的头顶,一根根枯发在他眼前飘落,这让他悲从中来,差点难以自抑,自己可是爱死了红尘,从未想过出家为僧的。   “烦恼落尽,红尘远离。”   玄苦的声音宛如突然敲响的磬钟,震得孟奇浑身一颤,心灵澄净。   可玄苦离开,澄净消失之后,孟奇的信念依然坚定,将来一定要还俗!   拜佛,剃度,留名僧碟之后,玄苦让几个灰衣僧人带这帮孩童去后院领了各自的事物——两套灰色僧袍,两双鞋袜,《少林戒律》,《早课十二小咒》等。   “等你们在‘讲经院’习了字,就可以背诵本寺戒律和早课小咒了,在此之前,我先大概地讲一讲本寺主要戒律,一,不得欺师灭祖,二,不得允许,不能偷学武功,三,不得杀生,四,不得饮酒,五,禁荤辛,六,不得破色戒……”玄苦将需要遵守的主要戒律反复讲了几遍,末了严肃地道:“违反之人,轻则责骂,重者废除武功,逐出本寺。”   他只提了其中两个处罚,分别是最轻和最重的,其余还有罚做苦力、抄经、杖责、面壁等。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他和玄藏带着这帮小沙弥离开了“杂物院”。   “本寺之中,着灰色僧袍者为一般僧众,着黄色僧袍者是各院执事僧,着黄色僧袍披红色袈裟者是方丈、各院首座和长老……”一路之上,玄苦毫不放松地给小沙弥们灌输着“寺内常识”,直到真德等人进了“武僧院”,他才重新变得沉默。   一行人越走越偏,黄墙内外,皆绿树掩映,少见佛殿,过了好一会儿,孟奇才看到一处斑驳陈旧的院落。   “哎呀,玄苦师弟,玄藏师兄,你们来得这么早?”门口一胖大僧人笑嘻嘻迎了上来,同样一袭黄衣,但衣领斜开,肚子腆着。   玄苦皱起眉头,一丝不苟地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玄心师兄,怎可如此慵懒?”   胖大僧人玄心早就熟悉了玄苦的脾气,一点也不生气地道:“哎呀,你太执着于外相了,这是给我们杂役院的弟子?”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玄苦纠缠,直接指着孟奇等人道。   “还请玄心师兄安排。”玄苦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时,一直做着锯嘴葫芦的玄藏忽地开口:“真应,真观还在杂役院吗?”   “还在,还在!”胖和尚玄心疑惑地道:“玄藏师兄,你问他们做什么?难道有意收他们为徒?”   玄藏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我武道已毁,不便误人子弟,何敢收徒?玄心师弟,劳烦你让他们与真应、真观一屋。”   他所指的正是孟奇和真慧。   孟奇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玄藏这还是第一次出手安排自己的事情,难道真应、真观两个和尚有特殊之处,能帮助自己?   “哈哈,玄藏师兄你吩咐的事情,师弟我哪敢担一句‘劳烦’?这等小事,何需如此?”玄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玄苦侧头看了玄藏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正色对孟奇、真慧等小沙弥道:“我将你们安排在杂役院,是因为你们各有问题,若能自我得解,打磨心性,日后未必没有入武僧院,达摩院,乃至菩提院的机会。”   “可若是继续偷奸耍滑,慵懒贪玩,心性浮躁,不堪受苦,我亦不会隐瞒,必将通报戒律院,给你们相应惩罚。”   他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以示坦坦荡荡,没有一点私心,说得旁边的玄心老脸微红。   “是,玄苦师叔。”孟奇等小沙弥齐声回答。   目送玄苦、玄藏离开后,玄心扭动了下身体,让一块块肥肉上下抖动起来:“终于走了,最怕看到这铁面鬼了。”   这和尚……孟奇装起目不斜视,跟随着走路东摇西摆的玄心进入了禅房。   “真应,真观,这是你们的师弟真定,真慧。”玄心指了指孟奇和真慧两人后,转身就带着其他小沙弥前往别的禅房了。   禅房之内,有一通铺,足可容七八人入睡,其余别无他物。   通铺之上,两灰衣僧人一躺一坐,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躺着之人表情呆滞,茫然无语,坐着之人两眉深锁,语气冰冷:“包裹行李等放在铺底就行了,想要喝水,自去院内水缸取。”   “不知师兄怎么称呼?”孟奇看了一眼木木讷讷的真慧,决定还是自己开口建立良好的“室友关系”。   坐着之人冷冷地道:“真观。”   回答之后,他就不再言语,甚至扭头不看孟奇和真慧,让孟奇一肚子拉近关系的话题无从发挥。   至于真应,更是闭上了眼睛,继续入睡。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孟奇肚中暗诽归暗诽,表面却笑眯眯地对真慧道:“真慧师弟,我是真定,日后你叫师兄就行了。”   “是,师兄。”真慧一点也没有为难地叫道。   还是这呆呆的小家伙好啊!孟奇暗自感叹了一声,决定发挥师兄的作用,好好帮助真慧:“小师弟,诶,我就叫你小师弟好了,来,我们先把僧衣换上。”   虽然屋内有人,但当初大学时经常在寝室赤膊纳凉的孟奇并无不适,迅速将衣物褪下,换上了僧衣。   他一边悄然感谢着僧衣穿戴简单,自己不至于出乖露丑,一边检查着之前来不及审视的身上事物。   这具身体的衣袍,织工精细,质地轻软,哪怕孟奇并不识货,也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同时,“他”腰上垂着一块通透的玉佩,脖子上戴着一个以红绳系着的小小玉佛坠子,紧贴胸口,清清凉凉,好不舒服。   孟奇仔细把玩了一下这拇指大小的玉佛,只见“它”满脸慈悲,栩栩如生,显然雕工不凡,同时,“它”手感细腻,既温润又给人清凉之感。   “按马脸大叔所言,这玉佛是什么无名老僧所送?但既然什么侯爷并未收走,估计并非凡品,还是贴身戴着比较好。”孟奇将玉佛坠子重新悬在胸口,贴身而藏,然后把玉佩、衣物等收拾了起来,放到了自己选中的铺位之下。   这时,一直沉睡状的真应猛地翻身坐起,麻利地穿鞋出门,看得孟奇一愣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晚膳时间了。”真观冷冷地说了一句,也下了通铺,往门外走去。   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孟奇再次暗骂,然后转头对真慧道:“小师弟,好了没?晚膳时间了!”   “好了!”真慧话音刚落,小小的身影就像兔子一样窜到了门口,仿佛已经饥饿难耐。   “……”孟奇顿时窘了,这里难道只有自己比较正常?   真慧忽地停在门口,回头看向孟奇,满脸的疑惑:“师兄,你不去吗?”   算你有点良心,懂得等我!孟奇暗暗想道,然后半开玩笑地回答:“我还不像你们这样饿。”   看你们一个两个,就像饿死鬼投胎!   真慧疑惑顿消,认真地点了点头:“师兄,那我先去了。”   他一个转身就飞跑了起来。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不用当真……孟奇嘴巴半张。   翕动了几下后大声喊道:“诶,小师弟,等等我!”   突然,一阵悲凉袭上了他的心头,别人的是小师妹,为什么我只有小师弟,而且可以预见的将来也不会有师妹。第章举头望明月   杂役院的斋堂简单陈旧,木桌配条凳,青灯照人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孟奇进了斋堂才知道杂役僧洋洋洒洒,足有五六十号人,这样看来,整个少林的和尚恐怕得以千人计了。   一片灰扑扑的僧袍之中,没谁注意孟奇等新来的小沙弥,各自坐在条凳上,等待着轮值的杂役僧担着食盒进来。   “小师弟,坐这里。”孟奇身怀大秘,又陷于陌生之地,难得有个傻傻呆呆的真慧相伴,因此秉承着成年人心态的他,对真慧倒是颇为照拂,也算是排解畏生之意。   真慧的表情一直很认真,看不出有什么怯生的情绪,大大方方坐到了孟奇对面,目光凝聚在附近的食盒之上。   “这小孩不会以前饿傻了吧?”孟奇悄悄嘀咕着,怀疑真慧的智商有缺陷,否则不会这么木讷。   轮值的杂役僧们终于挑着食盒到了孟奇他们这一桌,等盖子打开,香味是扑鼻而来,钻入心扉。   “好香!”孟奇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心中狐疑地想道:“是少林的‘大厨’水准真的很高?还是我太饿了的缘故?”   杂役僧弯腰将饭菜从食盒内取出,一一摆在了桌子上,孟奇凝目一看,顿时愕然,这,这似乎大概可能是肉?   正中央的朴素海碗里,那肥嘟嘟、油汪汪的块状事物应该是肉吧?   可这里是和尚庙啊!   孟奇不太相信地拿起筷子,打算夹一块尝尝,可嗖嗖几下,左右对面斜前都有筷子伸来,海碗内疑似肉的事物立刻少了整整一层。这一桌的杂役僧们在抢食之上皆为不凡。   看着真慧咬得满嘴油污,孟奇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边感叹他们真能抢,一边夹了一块塞入自己口中。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极佳,真是人间美味啊!   可TMD真是肉啊!   孟奇觉得只有粗口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是为自己的口腹呐喊欢呼,二是抒发难以置信的心情。   “喂,小师弟。”孟奇低低唤了真慧一声。   真慧运筷如飞,嘴巴不停,眉清目秀的小脸之上全是专注的神情:“嗯?”   “这是肉啊!”孟奇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小师弟,不要落入陷阱,违反了戒律。   真慧诚恳地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是肉。”   我不是在询问你……孟奇感觉自己和真慧的交流有点困难。   这时,旁边有人冰冷冷地道:“‘开窍’之前,只戒荤辛。”   “荤不就是肉吗?”孟奇下意识反问道,这才发现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室友”真观。   真观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略带嘲讽地道:“看你是个贵家子弟,却连‘荤’字都不解?”   这正中孟奇的软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忽然,斜前方一个眉目疏朗的年轻和尚笑道:“荤辛合指味道浓郁的葱蒜等事物,非特指肉食,但近百年来,世人常以荤代肉类,师弟不知,实属正常。”   孟奇感激地点了点头,这年轻杂役僧继续说道:“我佛门原本只禁杀生、荤辛,不禁肉食,后慈悲为怀,也渐渐禁绝,但我少林为天下武道大宗,弟子多行强身健体之事,若少了肉食,又无灵草丹药补足,难免亏损身体,故《少林戒律》有云,开窍之前,弟子秉原初之意,只戒荤辛,但不可杀生。”   也就是说,请俗家弟子或山下农夫宰杀便可?孟奇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少林作为武道佛门,肯定得考虑打熬身体阶段的弟子状况,因此借佛门原意,网开一面。   见这年轻杂役僧谈吐不凡,条理清楚,孟奇心生好感,微笑问道:“不知师兄法号?”   “真言。”年轻杂役僧手中木筷同样没停。   孟奇接着追问:“师弟真定,敢问师兄,‘开窍’何意?”   他这是仗着自己这具身体年幼,完全可以推脱为尚未被家人教导来强行解惑。   真言哈哈笑了一声,左手指了指木桌:“日后便知,先管口腹。”   孟奇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桌子之上七八个海碗装的菜肴已经空了一半!   我擦!这群贱人,都不等等我!        林诺依开口,双腿修长笔直,在山林中轻缓迈步,向前走去,对面白蛇。她平日很冷艳,但现在却尽量柔和,略微一笑,绝美的面孔上顿时非常灿烂,晃的许多异人都有些恍惚。白蛇低下头,俯视着她,眸子依旧冰冷。异人们吃惊,在这种可怕的关头,林诺依居然有这样的魄力,敢上前跟白蛇对话,实在不一般。风吹过,她的长发扬起,精致的面孔上带着诚恳之色,美目平和,没有惧意。只是此时她略显单薄。原本她身材极佳,一百七十分,高挑而完美,但跟庞大的白蛇比起来,实在过于渺小。“太行山的王,请你原谅我等的鲁莽……”姜洛也神开口了,轻声细语,居然要跟白蛇谈补偿。在这种紧张时刻,国民女神的胆气也这么大,让很多男性异人惭愧。最后关头,居然是两个女子上前。“嘶嘶……”        那条大青蛇出现,吐着信子,驭风而来,它断了半截身躯,带着仇恨的光芒,盯着金刚,也在寻找楚风。白蛇见它这么惨,水盆大的眸子顿时冷冽,扫视所有异人。众人头皮发麻,知道要出大事,这头白蛇杀意在增加,很多人感觉要被冰冻了,身体发僵。大青蛇嘶嘶有声,像是在告知情况。“人类以你们的性情,早晚要进太行山对异兽动手,与其如此,不如先让我把你们杀到痛为止!”        白蛇开口,声音很美也很冷,很清晰的在这片山林传荡,它决定出手。显然,这一战避免不了,它早有这种打算,为了练兵,曾观察人类很久。轰!庞大的蛇躯动了,俯冲下来,突破音障,带着恐怖的气息,如一挂银色的长河垂落。林诺依和姜洛神反应迅速,身材虽然爆好,但行动起来却无比矫健,划出优美的轨迹,分别翻身冲向两侧。轰!白蛇庞大的躯体落下时,数十人毙命,仅一次扑击,就造成可怕伤亡。它的身体比精铁还坚硬,这么扑下来,谁受得了?异兽战战兢兢,疯狂倒退,为白蛇留下战场。轰隆!白蛇游动,巨大的身体卷过,这简直像是一场灾难,山地崩裂,矮山断开,数百米的雪白蛇躯横扫一切有形之物。巨石崩飞,古树折断,小山坍塌!简直像是世界末日!“啊……”        成片的惨叫声传出,此起彼伏,顷刻间最起码有数百人死去。有些异人可以飞天,纷纷展翅,冲向高空,结果白蛇张嘴间,喷出一片银光,这批人四分五裂,快速毙命。“拼了!”有人怒吼,因为根本逃不走。能活下来的自然不凡,有一名异人化成火焰巨人,向前扑去,将山石都化成岩浆,这是一个高手。很可惜,白蛇吐气的刹那,将他冰封,接着又让他当场炸开。“坚持住,释迦的弟子恰逢在附近,就要到了!”菩提基因的那名老人吼道,他拼尽力量,对抗白蛇。所有人都心惊,这个老人的战力相当的可怕,双手结狮子印,拳风恐怖,发出狮吼之音。可以看到,他周围的山石都崩开了。这竟然是一个不弱于金刚与银翅天神的高手,可与金字塔顶端的四大异人比肩。砰砰砰!他结出的狮子印,接连轰在白蛇躯体上,足以将数万斤巨石打的崩碎,可现在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白蛇低头看着他,蛇躯一扫,砰的一声,老者横飞,撞在山壁上,满嘴是血。“老子与你拼了!”        金刚大吼着,连这种话都喊出来了,可见杀红了眼睛,他没有持佛刀,而是拎着一支降魔杵。此杵不大,只有一尺长,像是庙宇桌案上供奉的器物,不像是真正的兵器。但现在这支杵发光,由古朴变得晶莹,轰的一声,刚打到半空中就发出爆鸣,非常惊人。轰!这支杵砸在白蛇身上,火星四溅,仅让它的身体轻颤,并没有击破,无血流淌。白蛇动了,庞大的躯体直接碾压金刚,险些就将他卷在下面,那景象太恐怖。最终,金刚从那蛇躯附近挣脱,嘴里满是血,体表如同黄玉般晶莹,流动光辉。他拥有不坏之身,这是他的神秘能力,若非如此,被白蛇数次撞击,早已成为肉酱,他竟活了下来。白蛇冷漠无情,巨大的躯体横扫山地,这简直如同灭世一般,大地崩开,银色躯体所过之处,无物不破。十几万斤的巨石都炸开了,近前的一座山峰也被削平!就这么一次扫杀,最起码有上千异人死于非命,根本不是对手,差的太远。楚风凭着敏锐的直觉,数次躲避过危机,他并没有轻易动手。很快,他不得不张开了大弓,因为看到林诺依可能有危险,白蛇的尾巴末端扫过山林,可能会触及到她。这是提前预判,凭着神觉所感应到的。果然,白蛇扫过山林,如同一挂银河倾泻,山崩地裂,即将波及到林诺依那里。楚风没有犹豫,选了一支雪白的骨箭,整体都是龙牙打磨而成,并且他动用大雷音呼吸法。他在尝试跟大弓共鸣,暴雷之音顿时响起。咻!一道雪白的箭羽射出,缭绕着雷电,速度太快,发出阵阵爆炸般的声响。咚!这一箭正好击在白蛇的尾端,蛇尾顿时扬起,遭受巨力后改变方向。但也仅此而已,没有鳞片脱落,更无蛇血淌出。白蛇就是这么的恐怖!如果是蛇躯中段,楚风根本就不会动手,因为知道白费气力,也只有尾端可以尝试。蛇尾擦着山地,劈开成片的巨树,并划破山壁,贴着林诺依的身体一侧而过,险而又险。林诺依哪怕一向很冷静,此时也略感寒冷,她极速躲避,脱离那片危险区域。这时,银翅天神也杀到了,他也看到林诺依有危险。白蛇冷漠,看了一眼林诺依,又看向楚风与银翅天神,嗡的一声,它摆动躯体,再次扫杀。砰!银翅天神离的很近,躲避不及,被撞飞出去,大口咳血,一条手臂都骨折了。也幸亏离的近,他遭受的仅是撞击,力量相对来说还不算最恐怖的。楚风就不同了,他离的很远,蛇躯甩动起来后,劈到他这里时,速度与力量都达到最强!他头皮发麻,在极速奔行,哪怕有敏锐的神觉,提前知道了危险,可还是快来不及了。嗖!一道白影冲来,抓住了他,带着他贴着地面极速飞行,而后共同跃到一座峡谷内。轰隆!他们的头顶上方,那条如长河般的雪白蛇躯扫过,山崩地裂,地面上的东西都被摧毁了。卢诗韵救了他,因为,跟他离的较近,都在朝一个方向逃,顺手拉了他一把。她有一对光翼,散发雪白光辉,速度非常快,带着她和楚风逃过这一劫。楚风惊异,他觉得,卢诗韵的真正实力应该非常强,最起码她直觉敏锐,也能提前避险。“小白虎谢谢你!”楚风刚一张嘴,就知道说错话了。卢诗韵白衣白裤,青春而有朝气,连鞋袜都雪白,雅洁出尘,在这种绝境中还带着笑,很甜美。可现在听到楚风的话后,莹白额头上直接浮现几道黑线!“对不住,口误!”楚风快速改口。地面上,惊悚的叫声此起彼伏,片刻间而已,异人损失惨重。当楚风跟卢诗韵从峡谷出来时,山林中到处都是血迹,景象可怕,异人最起码死去了两三千人。这才多长时间,大半异人毙命!远处,林诺依拉着重伤的银翅天神在逃遁,天神生物那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已经战死在那里。金刚与姜洛神也在分别逃命,冲向不同方向,面对白蛇根本无法力敌。菩提的基因的那名老人在断后,手持金刚的那支杵,怒吼着冲了上去,轰的一声,那里发出璀璨的光。白蛇口中喷出银光,将那支杵轰的爆碎,连带着老者四分五裂,惨死在那里。“坐标精准,炸吧!”林诺依的身体发出柔和的光,带着重伤的银翅天神,贴着山林飞遁。同时,她也在跟外界联系,请立刻轰炸此地。已经没有办法,再耽搁下去,所有人都得死。接着,林诺依对众人喊道:“快逃!”      

      

        早上十点,徐娇娇拿出了衣柜里最好看的衣服,正兴奋的在镜子前反复试穿。   因为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她意想不到而又重燃希望的人。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忽然之间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先是问她是否认识张小马,然后表明身份,居然是那天晚上在餐厅里,为张小马结尾的姓王的市长秘书。   徐娇娇也搞不懂,这个身份特殊的人究竟是因为那天晚上记住了她,还是因为张小马这一层关系,居然要请她喝茶。但她知道这种身份的人比她上一个男朋友,厉害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她也懒得去想对方找她的原因,只想在第一次正式见面中保持最好的形象。   带着这样的目的,她换上了最好看的那件衣服,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时间化妆。等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才开着车离开小区,路上还不停的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形象。   二十分钟后,徐娇娇来到一个茶楼。   说明了要找的人之后,服务员把她带进了一个包厢。站在门外他就已经看到,坐在茶几前泡功夫茶的人,一头干练的短发以及笔挺的西装,正是那天晚上在餐厅里,那个姓王的秘书。   “是徐小姐吗?”王秘书发现了门口的徐娇娇,站起身来。   徐娇娇安耐住雀跃,礼貌的点了点头。   王秘书随即应了上来,并笑着伸出手说声:“你好。”           徐娇娇收回手来,双手捏着包包,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的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秘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找你。”   “啊?”   王秘书朝着包厢里的茶几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娇娇也来不及失落,只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找她。于是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过去,终于发现被屏风挡着的茶几这一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正在那喝茶的漂亮女人。   “徐小姐请坐吧。”王秘书这时候走到了茶几旁。   徐娇娇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再仔细一看,对面这漂亮女人,无论从气质还是长相来说,都比她高处一大截,而两人目光刚刚对视,气势方面她就立即被压住,竟慌忙间把头给低下了。   王秘书先为李棠倒了茶,然后为徐娇娇也倒了一杯,然后就走了出去。   徐娇娇重新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李棠,忽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说:“您,您是市长?”           李棠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你就是徐娇娇?”   “我是。”徐娇娇急忙应对,没想到找自己的居然是市长,顿时兴奋起来说:“没想到市长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漂亮还要瘦,我一直当您是偶像,也想像您一样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事业。”           “谢谢。”李棠仍然在看着徐娇娇,对徐娇娇这稚嫩的奉承的手段根本没什么兴趣,现在打量着徐娇娇,心里想着张小马的眼光之差,前女友也就这样的姿色而已,自己都觉得丢人。   似乎是发现了李棠的打量,徐娇娇再一次局促起来,借着喝茶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李棠似乎打量够了,终于开口问:“你认识李子明吗?”           正局促的徐娇娇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   “看来是认识的。”李棠抱着双臂,接着问:“两个月前,纪委展开对李子明的调查,她却在没有上报的情况下私自离境,纪委调查出了李子明的贪污证据,但大量资金已经无法追回,这你也知道吧?”           “不知道。”徐娇娇慌忙否认,这下终于明白不是王秘书找自己,也不是因为张小马这层关系自己有可能攀上官员,而是因为将她抛弃在国内,带着新情人远走高飞的上一任男朋友。   像是早就知道徐娇娇会否认,李棠这时伸出手来。   站在门口的王秘书这时候拿了一个档案袋过来,交给李棠的同时站在李棠的身后。   “不知道的话,就看看这些调查结果吧。”李棠将档案袋放在桌子上。   徐娇娇就像看到了一条蛇一样,慌张的说:“我不看,这跟我又没有关系。”           “贪污案的确跟你没关系。”李棠点了点头。   徐娇娇看着李棠。   “但在李子明在任期间,你与她四次离境前往澳门,并在他离开之后独自逗留了超过两个月,在此期间你在澳门的户头有过一千万资金的来往,这些我说的都没有错吧?”李棠继续道。   徐娇娇的脸忽然间开始变的惨白。   李棠再一次伸出手,身后的王秘书递过来第二个档案袋。   “对你的调查,以及牵扯洗钱案件的证据都在这里,另外一份已经拿到了检察院,很快就会有执法部门来找你,在此之前你看看这些证据,也好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要面对些什么。”           李棠的话刚说完,徐娇娇就惊慌失措的拿起那档案袋,刚看到了不到一页就嘴唇发白。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李棠,她带着颤抖的哭腔说:“我不知道李子明贪污,也不知道那是洗钱啊。”           李棠点了点头:“这些话你可以跟法官说,法官会根据你的话做出判断。”   “我也是受害者,李思国抛弃了我,带着别的女人去了国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徐娇娇说到这里捂着脸哭了起来:“他出卖了国家,也背叛了我,我也是被他给害惨了的人啊。”           “我说了,这些话你该跟法官去说。”李棠站了起来。   见她要走,徐娇娇立即跟着站了起来,哭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自为之吧。”留下这样一句话,李棠转过身去。   徐娇娇这下终于崩溃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呆呆的说:“怎么可能,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贪腐案不是早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会来找我,为什么还会将我牵扯到这件事情中。”           听到这话,李棠停下了脚步。   徐娇娇猛然想起什么,看着李棠问:“是你们故意找出这件事,故意针对我?”   李棠转过身来,看着徐娇娇。   徐娇娇顿时一脸怨毒,盯着李棠问道:“为什么,我和你没什么仇,为什么要害我?”           “李子明的贪腐案,你的洗钱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触犯了法律的行为,而触犯了法律就该受到审判。”李棠看着徐娇娇淡淡道:“要怪只怪你出现在我视线之中,让我发现了漏网之鱼。”           “你什么意思?”   李棠走过来几步,高跟鞋掷地有声:“你是张小马的前女友,对吧?”   徐娇娇一愣。   “而且和他在一个公司?”   徐娇娇听到这话,瘫软在了沙发上,终于明白原来是因为张小马。看来张小马的确是有背景不错。   但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靠近张小马希望得到好处不成,却暴露自己遭受了灭顶之灾。   “看来你是明白了。”李棠笑了笑,再次转过身去,往包厢外走。   失魂落魄的徐娇娇猛地直起身来问了一句:“张小马是你什么人?”           李棠不曾停下脚步,留下一句:“他是我丈夫。”   徐娇娇如遭雷击,瞪大眼睛,僵硬在沙发上。   等到李棠在王秘书的跟随下早已经离开了包厢,她才醒悟过来。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徐娇娇最终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不是因为什么贪污洗钱案,也不是因为自己被人注意到,一切都是因为女人吃醋。   可她又怎么能事先想到,张小马那样的货色,居然能有这样子的老婆?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上套,有这样的老婆又怎么会再看上我?”           徐娇娇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然后掩面痛哭。   她破坏过别人的家庭,知道有一天会被原配收拾,甚至做好了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然后被人抓花脸的准备。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原配会这么厉害,会直接将她送进牢房里。第二天早晨,张小马发现徐娇娇的办公桌已经空了出来。   他知道与之前三天两头不来上班的情况不同,徐娇娇这一次可能是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没有太多的情绪。因为张小马不知道牵扯到洗钱案中,徐娇娇是否会被定罪,而定罪又是否牵扯到刑事处罚。   他只知道徐娇娇为她自己所犯下过错付出一次代价,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同事间只得到通知说徐娇娇跳槽,很快就将招聘一位新的职员来填补空缺,大多数都觉得很欣慰,因为以苏小小的为人并不讨大家的喜欢,当然张小马也庆幸不用再被徐娇娇骚扰。   就这样,工作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下班,组里的人准备出去吃饭,一路上有说有笑,张小马却忽然间停住。   当大家询问时,张小马只说自己临时有事,大家也就没有多问,先一步离开。   而等到大家都离开之后,张小马独自一人走到了街角,那里如同上次一样停着一亮奥迪车,自然又是李棠。   张小马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见李棠正收回镜子,笑着道:“怎么,准确去偷汉子?”           李棠懒得理会,将镜子放回包里,说了声:“开车。”   随着奥迪车缓缓启动,张小马有些诧异:“你要杀我?”   “我干吗要杀你?”   “以前都是坐在车里把话说完的,现在这是要往哪去?”           “你就是个贱骨头,非要人不好好对待你才觉得舒服,把你当回事了你倒是不自在了。”李棠瞥了眼张小马不屑的说完,然后重新目视前方,对张小马说:“刚好我有时间,送你回家。”           “那你跟我回家不?”   “不回。”   张小马撇了撇嘴,忽然间想起什么,看了眼李棠问:“徐娇娇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棠目视前方,没有回答。   张小忍不住追问:“不会被判刑吧?”           “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你也要求过我尽到妻子的义务,而我也正在努力的满足你。”李棠转过脸来,看着张小马道:“现在我送你回家,你跟我谈你前女友,自己觉得合适吗?”           “我只是稍微问一下。”   “再多嘴,你就打开车门给我滚下去。”李棠笑眯眯的说。   张小马张了张嘴,的确不好再问下去,但又气不过李棠这个态度,于是扯起嗓子绕开话题,朝李棠嚷嚷道:“蓉蓉到底找到了没有,怎么当姐的你,我这个姐夫都着急了。”           “我自己的亲妹妹不用你操心,我会找到她的。”   “那就是没找到咯。”张小马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棠见状眉头一皱:“我没找到蓉蓉,你开心什么?”           “关你鸟事~”   “你再说一遍!”   “说了咋的?又想打架是不,来啊,别以为在你车里我就怕你了。”张小马一脸挑衅。   十分钟后,小区门口。   张小马捂着一只青眼窝,看着李棠的奥迪车绝尘而去,不屑的骂了一句:“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可骂完转身,又想起错过了小组里别人请客的晚饭,于是又骂了句:“败家娘们。”           回到家,张小马一边叫外卖,一边打开电脑。   之前在车上跟李棠说起,他才意识到自从前几天黑了小姨子的电脑,确认小姨子安全之后就再也没有监视,所以现在就想看看小姨子是否仍然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张小马坐在了电脑前,刚一开界面就看到一张鬼脸,生生被吓了一跳。   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小姨子正敷着面膜在看电视。   臭丫头笑点低,看一个脑残综艺节目笑的前仰后翻,这时候干脆把双腿夹在桌子上,怀里抱着一大堆的零食一边吃一边笑,一边笑还要留意脸上的面膜是不是因为表情太多而掉下来。   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她姐在满世界找她似得。   张小马决定惩罚下这丫头。   不过怎么惩罚呢?   看着小姨子夹在桌子上的美腿,张小马有了个邪恶的想法,马上开始敲击键盘。   很快,画面里的小姨子就停止了大笑,傻乎乎的看着电脑屏幕里忽然消失网页,刚想要扶着面目来点鼠标的时候,忽然间一个莫名其妙的网页弹了出来,在之后就是八男一女的画面。   小姨子似乎有些好奇,停下了动作看着那八男一女的对话,似乎想知道这是什么电影。   而张小马更期待小姨子接下来的反应,于是靠在椅背上笑呵呵的等着。   很快,八男一女停止了对话,开始动手动脚,小姨子忽然之间撕掉了面膜,表情变得怪异。紧接着那八男一女倒在了床上,呻吟声传了出来,小姨子顿时瞪大眼睛,吓得差点摔下去。   张小马哈哈大笑。   小姨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看的是什么电影,羞得立即捂住了眼睛。但捂住了之后,她出人预料的又挪开手指头偷看。以至于到最后,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竟然捂着嘴巴好奇的欣赏起来。   这下张小马愣住了。   而小姨子却像是越看越起劲一样,尽管脸已经红了好几次,但表情却开始变得眉飞色舞,手里的零食也慢慢往嘴里塞,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好像已经彻底进入到了爱情动作片中。   这可不是张小马要的效果。原本是想恶作剧,吓一吓小姨子,哪能想到这臭丫头这么不矜持,居然越看越起劲。这可是正值花季的少女啊,要是看了这种片子误入歧途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张小马当机立断,关了网页。   小姨子先是一愣,然后比刚才没了综艺节目时更加着急的动鼠标,想把那网页找出来。   可惜小姨子费了半天的劲却没找出来,不禁一脸失望。   失望?她居然失望?   张小马勃然大怒。   于是他在小姨子的电脑上弹出对话框,显示“你的电脑已经被我控制了”几个字。而小姨子明显愣了一下,东张西望不知道怎么回事,尝试着敲击键盘在对话框中回复“控制我电脑?”           “没错。”   小姨子张大嘴巴,十分好奇的输入:“你是黑客吗?”   “是的。”   “可你怎么能控制我的电脑呢?我的电脑很贵的。”   “与品牌无关,你的系统太渣了。”           “系统不好你就可以控制了吗?”   张小马看到这一行字,嘿嘿一笑:“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看黄片。”   电脑对面,小姨子脖子一缩,脸一红,想了想后回复:“那个黄片是自动跳出来的。”           “别解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恩?”   “那个黄片怎么跳出来的你知道吗?”   “怎么了?”   “你教我一下怎么跳出来,我还没看完呢。”           这边的张小马悲愤的回复道:“看黄片是不对的!”   “大家都是男人,很正常的啦。”   张小马一愣,这丫头居然冒充男的?   果然,画面里的小姨子敷起面膜,洋洋得意的等着回复,还不知道张小马正看着她呢。   “好吧,黄片在哪我不知道,我不看那东西。”           “这么害羞?你该不会是女黑客吧?”   “……”   “你有男朋友吗?”   张小马无语,这丫头不仅冒充男的,而且还冒充男的调戏女的。   “我是男的,但那黄片我不知道在哪,你自己随意。”输入了这一句话后,敲门声响起,张小马关闭了对话框,让小姨子的鼠标恢复自由,摄像头的画面则继续传送,而他则去收了外卖。   与此同时,小姨子似乎尝试了继续对话,最终没能成功于是撇了撇嘴,敷着面膜蹦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似乎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邪恶东西,觉得身上有些热,不停伸着手给自己扇风。   过了一会儿,这小丫头似乎又想起了里面的女主角,于是偏过头来,打量起自己的胸部。   似乎想要比较一下,伸出手,朝自己胸部捏了捏,再端详一阵,忽然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然后她继续敷着面膜,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第二天一早,刚刚下楼的张小马接了一个电话,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再一看号码归属地居然是香格里拉。就算不知道香格里拉和丽江不远,他也能从云南这个地方联想到是谁。   “蓉蓉吧?”张小马笑着接起了电话,往小区外走去。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果然传来了小姨子的声音:“姐夫,你能掐会算吗?”           “很吃惊我怎么知道是你?”   “很吃惊!”   “想知道为什么不?”   “想知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姐夫你手机不显示吗?我在香格里拉,刚刚办的号。”小姨子说到这里时忽然变得兴奋:“今天刚来,前几天在丽江,那里可好玩了,我交了许多的朋友,都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呢。”           张小马还真没料到蓉蓉没跟自己撒谎,但他仍然拿出当姐夫的威仪,教训道:“你走的时候不是告诉我说要回法国吗?你姐现在满世界找你,赶紧给他打电话,不然我就告诉你姐了。”           “好啊,那我也告诉你老婆,说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而且我还帮你改头换面,教你怎么对付她来着,但要是这样的话姐夫你可考虑一下,谁的下场比较惨呢。”蓉蓉有恃无恐的说道。   张小马眉头一皱:“那么一会儿再打也可以。”           “这才对嘛。”蓉蓉笑嘻嘻的说:“姐夫你跟我是一伙的,我们得互相打掩护嘛。”   张小马无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玩够呢。”小姨子若无其事的说:“给姐夫打电话就是想让姐夫你放心,不要担心我。另外也想知道姐夫和我姐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没有我的出谋划策,是不是已经落下风了。”           “切,你姐昨天还送我回家呢。”   “啊?那和姐夫一起上楼没?”   “这倒没有。”   “姐夫你真蠢。”   “什么意思?”   张小马正和小姨子打着电话呢,耳后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扭头一看果然是辆车。   还没来得及转身,他就感觉膝盖后面被顶了一下,下意识的双手撑地,然后果不其然趴在了地上,手机就这么直接飞了出去,可那车总算是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尽管如此,张小马也吓得够呛,确认安全之后就立即打算站起来骂人。   可就在他尝试站起来的时候,这辆红色的跑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大红色丝绸长裙的女人,一边将耳旁齐肩的弯曲头发别到耳后,一边关切的朝着张小马俯下身询问:“先生,你没事吧?”           这女人约莫三十岁年纪,皮肤和身上的丝绸长裙质地一样的细滑,胸前挂着一排多边形的铂金首饰,挽起头发露出一侧耳朵上的大颗粒珍珠,成熟女人的魅力十足,显然是个贵妇。   张小马虽然不是下半身动物,但这么漂亮而又精致的女人,尤其是好看的美貌微微皱起充满自责,那摸样的确让他不忍心责怪,于是摆了摆手说:“没多大事,以后开车小心着就好。”           “都怪我,医院吧。”那美女说着就要搀扶张小马。   “还是别了吧,小区里你都能给我撞了,我还敢坐你的车去大马路?”张小马自己站了起来,扭了扭老腰一边看着美女长裙下的高跟鞋:“怪不得女司机可怕呢。”           那美女也看了看自己的高跟凉鞋,有些歉意的说道:“我车上有一双平底鞋,打算出了小区换的,没想到还没出小区就撞到了先生,都是我的责任,医院吧。”           “真不用了,就是被顶了下膝盖而已。”张小马说着发现了自己的手机,走过去捡起来发现也没事,就更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道理,于是朝那美女摆了摆手:“你走吧,我还得上班去。”           那美女司机张了张嘴,见张小马的确不是客气,已经打着电话走远,便放弃了。   但看着张小马走出小区的背影,她挽起被风吹到面前的头发,却忽然间想起什么:“这人看起来好面熟。”           自言自语中,她到底也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于是重新回到车内,一边脱掉高跟鞋,一边拨打了一个电话,等拨通之后就对着“棠棠,我半个小时后就到,你现在也出发吧。”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张小马发现蓉蓉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拨过去又占线,索性就把电话装回口袋。一路上都没想明白蓉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回头还得再跟那丫头问问才行。   进公司的时候,前台娜娜有些闹脾气。张小马走过去问了才知道,      

      

              

            文丨李月亮蔡蔡              年,终于快过去了。          我们好像从没像今年这样,盼着一个年头快点滚蛋。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              疫情与灾难交织。悲痛与感动同在。反思与成长相伴。                  太多记忆,值得留住。            年末岁尾,我们好好盘点一下这魔幻的一年吧。        看看哪些事,你还记得。                壹月                    最初,人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那么不寻常的一年。        我们如往常一样,怀着期待,聊着八卦,欢欢喜喜地迎来了年。        元旦那天,章子怡生了二胎,在微博感叹“新年真好”。          这边岁月静好,那边灾难已有先兆。              澳洲大火已经熊熊燃烧了四个月            ,5亿动物葬身火海,成千上万的人无家可归。          消防员拼尽全力,也无能为力。          全世界的人都在同情他们,以及那些拼命奔逃却难逃一死的动物。            当然,和远方的灾难相比,眼前的离别更让人感伤。              1月16日,赵忠祥去世。            消息传出,瞬间刷屏。        人们猛然发现,那些仿佛永远活在记忆里的人,原来是会离开的。        网友们纷纷感叹“爷青结”。        很多娱乐圈的老熟人也发文送别老搭档。            从此,那个几乎是最家喻户晓的、引发过巨大非议的老人,永远不在了。  

  

  

      只是全媒体时代,任谁离世,热度也持续不了两天。                赵老去世第二天,两个逛故宫的姑娘火了。                这个微博你应该还有印象:          真正的狠人就是这样,话虽不多,但作死力巨大。        明明白白告诉你:        故宫闭馆,你们都进不去吧?可是,爷能开着奔驰进去撒欢,你服不服?        大部分网友表示不服。        一通怒喷之后,故宫服了,诚恳道歉。          网友们本来是不买账的,还想深扒这两个女人的来头。        不过没等理出个所以然,另一件大事猛然闯进了所有人的生活。        从此,全世界都变了天。        年,也变得与众不同。              疫情来了。                1月18日晚,84岁高龄的钟南山临危受命,坐高铁去了武汉。        这张钟老“累得在餐车睡着了”的照片,后来刷了屏。          这事到年底才有了后续。        原来,钟老那时根本没睡,而是一直在思考怎么解决新冠这个大麻烦。        两天后。        1月20日晚九点半,央视《新闻1+1》节目连线钟南山。        白岩松问了几个问题,现在看来个个都在点上:                      为什么新增病例这么多?                                    我们对这个新型病毒了解多少?                            普通人应该怎么防范?                  老院士给了非常肯定也非常专业的回答:                      可以肯定人传人。                                    近期不要去武汉。                            戴口罩有用!                    简单几句话,给这次疫情定了性。              这是一个标志性的时刻,全民抗疫的大幕从此拉开。                那天是腊月二十六,本来全国人民都在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年。        但是,疫情的消息改变了一切。        人们纷纷取消了出行计划,开始疯抢口罩。        口罩,成了那段时间最宝贵的财富和最热门的话题。          没有口罩的人,在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寸步难行。            疫情中心的武汉,汇聚了全世界的目光,也承担起了最悲壮和沉重的抗疫使命。              大年二十九,武汉宣布封城。                      此后一波波医护人员奔赴武汉,和一千万武汉人民一起,扛起了一线的抗疫大旗。        一边是全国医生拼死抗疫,用生命捍卫生命。              另一边,眼科医生陶勇却无端被患者砍伤,生命垂危。                据说那天陶医生身中数刀,从诊室跑出,砍人者从7层追砍到6层,事发现场满是血迹。        陶医生何辜。        舆论一片哗然。          所幸,陶勇保住了一条命。        几个月后,又温和地坐在了镜头前,缓缓讲述他的心路。        他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特别好:                      我不仇恨,但也不原谅,我希望严惩凶手。                                    这不全是我个人的事。                            如果给大家一种印象,说医生随便打骂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必须原谅。                            那结果可能就是医疗系统会崩塌。                    说回疫情。        春节那天,          春晚上演了历史上第一次没有彩排的节目《爱是桥梁》        ,看哭无数人。          正如这没彩排的节目一样,面对新冠,我们也毫无经验可谈。              但仓促上阵的中国人,好像也没来得及怕。                  人们都超乎想象的勇敢和坚强,表现异常出色。                春晚上同样亮眼的,还有女星佟丽娅。        作为一个基本没有主持经验的演员,哐的一下就去主持春晚了,这跨度着实大。          当时无数人都在疑惑:为什么是她啊?        然后阴谋论四起。        后来佟丽娅说,她接到春晚邀约时也纳闷死了:为什么是我啊?        她还反复看来电号码,以为遇到了诈骗。        后来的筹备过程,她崩溃了无数次。        春晚当晚,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而她自己说,那是她人生中最最崩溃的一天,此前从未遇到过这么糟糕的情况。          而到了大年初二,更多人崩溃了。                  巨星科比陨落。                全网都在说一句话: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同时,疫情还沉沉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1月最后一天,钟南山含着泪说:          武汉是一座很英雄的城市,肯定能过关。      

  

  

      屏幕那边,很多人都跟钟老一起落泪了。              1月,是整个的缩小版。                        小欢喜,大失去、常感动、偶慌乱……但所有人都很坚强。                              贰月                    2月5日,武汉封城第14天,好消息传来,医院建成。        10天10夜,一座可医院拔地而起。  

      中国人发起力来,真是啥事都能干成。  

  

  

      好消息还没捂热,          “吹哨人”李文亮就走了。            他离开的那一晚,很多人等到很晚。        朋友圈一直刷着各种消息。只可惜,最后还是坏消息。  

  

  

      从那天起,很多人养成了习惯,每次焦虑失眠,每次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都去微博跟李文亮说话。        现在那里已经有多万留言了,还在涨。                                大概2个月后,李文亮被评为烈士。                  他会不会知道呢。            除了李文亮,还有很多勇士,留在了那个春天。        夏思思、刘智明、彭银华、宋英杰、熊波……太多名字了。        当然,还有更多医护人员,勇敢地挡在了病毒前面,成为抗疫的最强力量。                同时,我们也得佩服一下自己。            那段宅在家的日子,大家一边全力配合着抗疫,一边努力地给自己找乐子。用千奇百怪的方式,熬过那段艰难。          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感动的事,每天都有让你哭的理由。        那个蹲在路边吃饭的白衣天使。  

  

      那个追        着去世丈夫灵车哭喊的抗疫护士长。  

        无数人没日没夜地坚守在疫情一线。          华人从世界各地运回防护物资,助祖国抗疫。              大企业、小企业、有钱人、老百姓……都站出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很多人都说,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中国人的团结,也第一次知道团结的力量有多大。        是的,中国人就靠着这团结一致的精神,遏制住了新冠病毒。          武汉艰苦作战的同时,国外也接二连三地被新冠病毒攻陷了。            日本惊现恐怖游轮。        韩国发生“超级传播者”事件。        那时候,真的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叁月                    月初,          一位武汉医生陪一位感染新冠的老人,赏了一次夕阳。            这张无意间拍下的照片,感动了很多人。        因为那个画面里,有当时我们最渴望的光芒和希望。          之后的半个月,美股先后熔断5次,创了历史记录。        网友评论说:          巴菲特活了89年才见到的场面,我十几岁就见识了,我比巴菲特厉害多了。      

  

        

      网友们厉不厉害不好说,有个澳籍跑步女,是挺厉害。          她从澳洲回国,非要不戴口罩出去跑步,成功惹怒全网,也证明了什么叫“运动改变人生”。  

  

  

      三月的后半月,大家渐渐从疫情的焦虑中走了出来,进入了后疫情阶段。          17日,          全国支援武汉的41支国家医疗队返程        ,很多当地百姓夹道相送。        又是催泪时刻。            谢谢你们,为湖北拼过命。  

  

  

      武汉在痊愈,中国在复苏,国外疫情却在加剧。          战战兢兢的东京奥运会终于放弃了希望,宣布推迟到年举行。        我们又一次见证历史。        有人这样描述年东京奥运会开幕介绍: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今天是年8月8日,您正在收看的是年东京奥运会。          

        孩子们一定要记住,这是一道非常容易答错的历史题。        不过也许我们还是乐观了。        看目前的世界疫情,东京奥运会能不能在年举办,还真不好说。  

  

  

      月末,又有悲剧传来。              西昌大火,送走了19名消防员。            司机师傅说,拉了一车人去救火,回来就剩他一个人了……        唉。                  肆月                    清明那天,举国哀悼。          那天好像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的。        连我们公号的头像,都换成了黑白。        可还没从哀悼的情绪中走出来,坏消息又来了。              山东援鄂医疗队员张静静去世            ,彼时她的丈夫还在援非。          得知妻子去世后,他那句“人已经没了,我还没回家”,让人心生悲怆。        张静静夫妇,像极了数万中国医生。        他们留下一句“愿以吾辈之青春,守护这盛世之中华”,冲上战场。        他们做到了,可是也真的牺牲了很多。              年底了,让我们一起向他们致敬,向不服输的中华魂,致敬。              那时国外疫情开始迅速发作。        加拿大外部长确诊,查尔斯王子确诊,英国首相住进ICU……        病毒面前,不分平民百姓,还是达高显贵。        如世间的很多事情一样,公平,又残忍。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后,终于有了好消息。              4月8日零时起,武汉解封。                  关了76天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看着零时冲出武汉的人群,很多人泪湿眼角。        不容易啊。                      武汉,好久不见!        武汉解封同日,传来了方方的《武汉日记》英文版在亚马逊网站预售的消息。        本来就饱受争议的方方,更加饱受争议。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孩刷屏,也和方方一样备受争议。        她化名李星星。        南风窗一篇名为          《涉嫌性侵未成年女儿三年,揭开这位总裁父亲的“画皮”》        的文章,让她和律师鲍毓明的故事,传遍了全中国。        章子怡、韩红等一线明星纷纷发声,“姐姐来了”不再是一句口号。  

  

  

      不过5个月后,人们才发现这件事另有蹊跷。          官方调查结果显示,故事里14岁的李星星,现在其实已经23岁。        “性侵”也是没有的事。俩人的关系,算同居吧。            不过鲍毓明这人的喜好,还是有违伦理,现在已经被驱逐出境了。        民间传奇故事刚收尾,“上流社会”的桃色八卦又开始飞。              4月17日,天猫总裁夫人喊话网红张大奕。      

  

      刹那间,群众闻到了大瓜的味道,蜂拥而至。          可是又刹那间,热搜以飞一般的速度被撤下,让网友和总裁夫人都很懵圈。  

  

      网友们又一次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内心暗暗佩服。        不过很快,新浪也见识了网信办的力量,也很服。        因为在总裁夫人事件中“干扰网上传播秩序”,网信办约谈了新浪,不但罚了他们钱,还一周不许他们更新热搜。        所以那一周你就没看到微博热搜。        而停在最后一刻的正面热搜就幸运极了,本来待不到一小时的,结果挂了整整一星期。        这就是命。            再下一个热搜,就轮到热爱“多人运动”的罗志祥了。              4月23日,女友周扬青微博发文,条理清楚、文采飞扬地讲述了罗志祥的各种劈腿恶行。            网上一片欢腾。          这个故事应了那句话:没有一个女生能笑着从对方的手机里走出来。        同时,也给苦逼打工人带来了极大困扰。        他们明明是熬夜加班搞出了黑眼圈,却总被人盯住,邪魅一笑。        压力之下,他们不得不发出郑重声明。          好在互联网时代总是不缺新热门。        未几,          李国庆夫妇闪亮登场        ,轻松抹去了黑眼圈的尴尬。  

  

  

      那天,钮钴禄·国庆带着5个大汉抢走了当当的公章,拉开了新版《庆俞年》的序幕。          这两口子真的太……精彩了,一个比一个有故事。        什么摔杯子,洗袜子,同性恋傍家,跟保姆互舔,带着1.3亿净身出户……            关键词多到数不完。        但我总有种感觉:          打得再狠,这两口子也不会彻底掰。            很多夫妻都是这样,我觉得你蠢,你觉得我拧,但我们都知道对方不是坏人,所以内心里并不会真的恨。        李国庆一边咬牙切齿要离婚,一边还给俞渝送蘑菇。        可是送蘑菇就证明感情没破裂,这婚就离不成,李国庆更气得咬牙切齿。              看起来很好笑,其实也是真好笑。        这事肯定还有后续,我们静待下回杯响。  

  

  

      中国八卦沸腾的时候,国外疫情达到了高潮。              4月28日,全球总确诊人数突破万。            万,那时看来已是天文数字。        谁能想到,到年底,全球确诊人数已经突破2千万了。        现在每天增加超过万,单日死亡超过1万人。              最可怕的是,一切都看不到尽头……                          伍月                    很多孩子仍在家上网课。            有人在业主群里叫着:        楼上,别跳了,我家娃在上数学课。        回复:        没办法啊,我们在上体育课。        可是,就在你家孩子抱怨上网课辛苦的时候,其实还有人在悬崖边蹭wifi,在风雪里背英语,在案板下写作业。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人境遇不同,每个人也都要自己想办法应对。                  疫情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与其委屈、抱怨,不如接受现实,然后积极想辙。            比如,很多白领都开始摆地摊了。          生活的残酷,常常超出你的意料。        5月发生了两件有损人伦的事:              一件是江苏常州,83岁老太被保姆闷死。            恶毒的保姆用毛巾捂死老人,又坐在老人的胸口之上,摇着扇子。        老人多次挣扎后,悲惨去世。                另一件是,一男子活埋了自己79岁的亲生母亲。            儿媳发现后报了警。        可老人被救后,怕儿子判刑,谎称是自己主动爬进去的。          人性啊,真是一言难尽。            那到底应该怎么过完这一言难尽的人生呢?        随后大火的刘敏涛应该有答案。              她眼里透露出的二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也许就该是我们面对糟糕生活的态度吧。              同样是中年女性,papi酱显然没那么幸运。        她生了孩子,小孩跟她老公姓。结果这么正常的一件事,却被网友大骂“婚驴”。        这事儿真是“网络喷子+伪女权癌”的大杂烩。        借用papi酱本人的一张表情包,评价此事再合适不过:  

  

  

      被喷了一脸的网友感觉没趣,转头扑向另一个大新闻:          98岁赌王何鸿燊去世了。      

  

  

      人走了,钱没花完。          他的亿遗产、四房太太、十七位子女以及几十个孙子重孙,成了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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